“这里面是20万,你们自己收好,房子送给你们,加起来也够你们养老了,”康泽说,“从今天开始,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人,我也当我爸妈已经死了,以后都不必联系了。”
他一上来就要断绝关系,连个铺垫都没有,孙立梅既震惊又愤怒,“你说什么?!”
康泽仿佛没有听见,自顾自地说着,“不要再去打扰阿宁和她家里人,也不要再出现在她们面前,不然这些东西我是怎么给出去的,就有办法怎么收回来。”
他们有多狠毒与难缠,康泽这次实打实地尝到了滋味。吃下去的永远不会吐出来,伤害过的转眼就能忘记。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赡养的,究竟是他的父母还是仇人。也害得贺宁和康以柠,跟着他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。
看向满脸震惊的两位老人,康泽嘲讽似的笑了一声,“骂了我这么多年没良心了,你知道我做的出来,所以真的..”
“不要再去打扰她们了。”
康泽走后,康以柠床头上发现了一封信。
力透纸背的字迹摸着有些拉手,不难想象写信人花了多少力气。打开以后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。
像是连祈求原谅的话都不敢说,只能写——
爸爸错了,以后不会了。
康以柠眼睛一酸,忍着没哭。
却在吃饭的时候,因为主位上没人,好不习惯。
一个星期之后,陈悠也飞去东京找江千弘约会。
陈悠走后,贺宁担心江询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吃饭,让他放学以后直接来家里,但江询似乎总有别的事情要忙,一个星期里最多也只会来两三次。
大家的生活轨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,却又实打实地发生了变化。
今年五一,从没被这么冷落过的秦可宝实在是受不了这死气沉沉的氛围了,软磨硬泡地缠了江询好几天,非要去他家打游戏办party。
“询哥,你看看啊,你看看柠姐,这么多天了,眼圈发青脸色发白,连个笑模样都不见了,你一点都不心疼啊?”
轮到值日的江询彼时正拿着扫帚清扫讲台上的粉笔灰,被他扰得不胜其烦,“知道了,我前两天没空,后面随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