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被捂住的短短几秒内，陈清和的世界变得真空了一般，有一瞬间，他甚至觉得天上的雪好像停了，微微抬起头，一片雪花落到他眼皮上，他本能的闭了一下眼。
“你没戴手套，手比我的耳朵还凉。”
陆曜本来也只是想逗一逗他，见他反应这么平淡，无趣地“哦”了一声，把手藏到他羽绒服的帽子下面。
“明天除夕我们做点什么？”陆曜已经开始期待起明天，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在家过春节。
“你想做点什么？”
“包饺子？我爸妈都不会，明天你教我吧，然后……”陆曜也有点想不出来，“我们不看春晚行吗？有个我不喜欢的同行，看到就烦。”
陆曜很少在除经纪人之外的人面前说同行的坏话，很怕被别人转身就传出去，变成无数个奇怪的版本，这一刻不知怎么，脱口就这样说了出来。
陈清和没有问是哪一个同行，而是说：“明天的事可以明天再想，现在想好，明天可能又有新的计划。”
“好啊，那明天再想吧。”
陆曜穿的也是羽绒服，两件羽绒服碰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摩擦力，她觉得自己一直在往下滑，伸出手拦住陈清和脖子，用力往上挪了挪，他一时不查，被她带得往旁边歪了一下，下意识伸手托了托，手掌不小心擦过她大腿内侧。
陆曜看陈清和的耳朵慢慢地红了起来，“你耳朵怎么红了？”
“有点冷，冻的。”
“刚才不是说不冷吗，那回去吧，时间也差不多了。”
陈清和背着陆曜慢慢往回走，暗暗发誓不会再背她出来遛狗，再来几次他可能晚上做梦都在背她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他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喜欢找话说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，找不到话可以说，干巴巴道：“在想午饭吃什么。”
陆曜不管他是不是故意，提前提要求；“吃肉，不吃菜。”
陈清和恍若未闻：“完全不吃菜营养不均衡怎么办？”
“凉拌呗。”